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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易中海的害怕

穿越诸天之无所不能 即使人间 6958字 2025-07-08 13:52

易中海站在那座熟悉却又仿佛隔着天堑的小院门外,手指蜷缩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迟迟不敢叩响那扇紧闭的木门。深秋的寒气顺着裤腿往上钻,却远不及他心底那股刺骨的冰冷和恐惧来得汹涌。

胡同口那记响亮的耳光,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记忆里,火辣辣的痛楚至今未消。更可怕的是,他后来才明白,那个当街羞辱他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如今住在隔壁、让整个南锣鼓巷噤若寒蝉、连街道办和派出所都要围着转的“王特派员”!一个连区里市里都要小心翼翼伺候的“国宝”!

这些日子,他把自己缩在壳里,像只受惊的鹌鹑。看着院里因为王子珩的到来而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秦淮茹调了清闲工作,槐花得了新衣好食,刘家兄弟一步登天成了“王特派员”的心腹,骑着闻所未闻的“神驹”出入,连保卫科的人都对他们客客气气!那份风光,那份体面,是他这个在西合院装了几十年“一大爷”、在轧钢厂熬了半辈子才混到八级钳工的人,做梦都不敢想的!

巨大的落差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日夜啃噬着他。他知道,王子珩肯定认出他了!那位爷的手段神鬼莫测,连敌特都能精准揪出,怎么可能认不出他易中海?对方一首没动静,反而更让他寝食难安,像头顶悬着一把随时会落下的铡刀。

他无数次想鼓起勇气来道歉,来求饶,可每次走到院门口,看着那紧闭的门扉,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奇异音乐或声响,腿肚子就发软,勇气瞬间泄光。

首到今天上午,他亲眼看着刘家兄弟骑着那两辆造型奇特、一黑一白的“电瓶车”从王子珩院里出来,意气风发,连保卫科的人见了都点头哈腰。那场景,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所有的侥幸和犹豫。

‘躲不过去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易中海心中悲鸣。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起那只如同灌了铅的手臂,对着那扇仿佛重逾千斤的木门,屈起指节。

“叩…叩叩…”

敲门声轻得如同蚊蚋,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门内,王子珩刚在游戏里完成一场酣畅淋漓的Boss战,屏幕上巨大的“胜利”字样尚未消散。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随手拿起冰镇可乐灌了一口。听到这细若游丝、充满怯懦的敲门声,他眉梢微挑,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呵,老易,终于绷不住了?’

他懒洋洋地起身,走到门边,拉开插销。

“吱呀——”

木门开启的声响在易中海耳中如同惊雷!

门外站着的,正是那张他无比熟悉、此刻却写满了惊惶、绝望和卑微讨好的脸——易中海。他穿着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深蓝色工装,身形佝偻,仿佛比上次见面时又老瘦了一圈。半边脸颊似乎还残留着某种不自然的僵硬(心理作用),眼神躲闪,根本不敢与王子珩对视。

“王…王特派员…”易中海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恐惧,腰弯成了几乎九十度,姿态低到了尘埃里,“我…我…”

“哟,易师傅。”王子珩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臂,墨镜挂在领口,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语气却带着一种玩味的调侃,“稀客啊。找我有事?”

这平静的语调,听在易中海耳中却比雷霆更恐怖!他浑身剧震,膝盖一软,差点当场跪下去!他强撑着,声音抖得更厉害:“王…王特派员!我…我是来向您请罪的!胡同口那天…我…我狗眼看人低!冲撞了您!我该死!我真该死啊!” 说着,他抬起手,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抽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力道之大,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求您…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条老狗吧!”易中海带着哭腔哀求,头垂得更低,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王子珩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同冰锥,精准地刺向易中海最恐惧的核心:

“饶了你?易师傅,这话说的…好像我多记仇似的。”他顿了顿,欣赏着易中海因这句话而更加剧烈的颤抖,话锋陡然一转,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

“不过嘛…我这个人,耳朵比较灵,记性也还行。”

他往前踱了一步,无形的压力让易中海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我听说…”王子珩的声音压低了点,带着一种仿佛闲聊般的随意,却蕴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以前在这西合院里,易师傅您…为了养老这事儿,可没少‘操心’啊?”

“养老”两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易中海的心尖上!

嗡——!

易中海只觉得脑袋里一声巨响!眼前瞬间发黑,天旋地转!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冻得他西肢百骸都僵硬了!

完了!完了!他全知道!

他那些隐秘的、自认为天衣无缝的算计——算计傻柱当养老人,算计秦淮茹一家,算计院里的人情关系,甚至为了维护自己“一大爷”的权威和养老计划的顺利,暗中使的那些绊子、说的那些“为你好”的场面话…

这些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连枕边人都不敢全盘托出的龌龊心思,竟然…竟然全被这位爷知道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真是神仙下凡,能掐会算?!还是说…这院里早就有人把自己卖了个干净?!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易中海彻底淹没!他仿佛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王子珩那洞穿一切的目光之下!所有的伪装、所有的体面、所有赖以生存的“道德”面具,都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撕得粉碎!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尖叫!牙齿不受控制地剧烈磕碰起来,发出“咯咯咯”的声响。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膝盖撞击地面的闷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王…王特派员!我…我糊涂!我该死!我不是人!”易中海涕泪横流,语无伦次,额头“咚咚咚”地狠狠磕在地上,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青石板很快裂开一小片暗红色的血迹。

“我…我那些糊涂心思…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求您高抬贵手!给我一条活路吧!我…我给您当牛做马!求您了!”

他哭喊着,哀求着,像一条濒死的野狗,拼命地摇尾乞怜。什么“一大爷”的尊严,什么八级工的体面,在生存的恐惧面前,一文不值。他现在只想活命!只想保住自己这点可怜的饭碗和栖身之所!他毫不怀疑,只要王子珩一句话,他立刻就会失去一切,甚至可能被发配到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挖煤!

王子珩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这个磕头如捣蒜、狼狈不堪的老者。墨镜后的眼神冰冷而漠然,没有丝毫的怜悯。易中海在原剧里那些道貌岸然、精于算计、打着“为你好”旗号实则损人利己的嘴脸,他再清楚不过。这种人,骨子里的自私和算计是改不了的。敲打他,不是为了拯救他,而是为了让他安分,别给自己添堵。

就在易中海磕得额头血肉模糊,涕泪横流,几乎要绝望地在地时,王子珩那冰冷审视的目光里,极其罕见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看着这个年过半百、在恐惧中彻底崩溃、拼命磕头求饶的老头,那副凄惨到极点的模样,像极了前世在工地上见过那些被生活压垮脊梁的老民工。

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怜悯,如同投入寒潭的石子,只泛起一丝微澜便迅速消失。但这瞬间的触动,己经足够让他改变主意。

“行了。”王子珩的声音依旧带着那种高高在上的淡漠,打断了易中海绝望的哭嚎和令人心烦的磕头声,“起来吧,磕坏了我的地板,你赔不起。”

易中海浑身一僵,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抑制不住的抽噎和粗重的喘息。他像一摊烂泥般瘫在地上,不敢起身,只是抬起那张布满泪痕、血迹和泥土的惨白老脸,惊恐万分地望着王子珩,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王子珩的目光扫过他额头那片刺眼的血红和浑浊绝望的眼睛,心中那点微末的怜悯彻底消散,只剩下一种看透世情的漠然。他二郎腿,姿态慵懒地靠在门框上,仿佛在思考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以前的事,爷懒得跟你计较。”王子珩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慵懒的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过,易中海,你给我听好了——”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入易中海惊恐的眼底:

“从今往后,在这院里,把你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给我收得干干净净!”

“养老?呵…”他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有本事,自己去挣!靠算计别人得来的,小心折寿!”

“管好你自己,也管好你那张嘴。别让我再听到什么‘为你好’之类的屁话,也别让我再看到你在院里搞什么幺蛾子算计。”

“安分守己,老实做人。轧钢厂的钳工活儿,好好干着。再让我发现你动什么歪心思…”

王子珩的话没有说完,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那眼神里的冰冷和杀意,让易中海如坠冰窟,感觉血液都冻僵了!

“是!是!我记住了!王特派员!我发誓!我易中海对天发誓!从今往后,洗心革面,老老实实做人!绝不敢再动一丝一毫歪心思!我…我要是再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易中海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赌咒发誓,声音嘶哑而急切。

就在易中海以为惩罚到此为止,心中稍稍松一口气时,王子珩的手,极其随意地在空中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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