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国皇帝快吓死了,恶狠狠盯着下方前来报信的将军。
该死的蠢货,没看见季家的老祖就在这里么,你如果不说,朕还能想办法周旋一二,现在把事情全说出来了,朕如今该怎样收场啊!
季家老祖灭了林家,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在一瞬间解决在场所有人。这可是筑基修士,整个乌国也找不出几个来,皇室一个筑基修士都没有,拿头打?
乌国皇帝很清楚,现在靠武力镇压肯定不行,必须智取,必须转移季昌的注意力。
“休得胡言!”
他抓起桌上的茶杯,朝着跪在地上的将军用力掷出,正中脑袋。
“季家一向遵纪守法,怎么可能谋反!”
“来人,给朕拖下去砍了!”
“诛九族,临迟处死,鸡犬不留!”
将军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捂着自已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乌国皇帝,原本想说几句话的,可惜根本没有机会,身后突然出现两个带刀侍卫,用破布堵住他的嘴,直接把他架了出去。
乌国皇帝收敛怒火,连忙赔笑。
“哈哈,下属不懂事,老祖见笑了,他刚才胡言乱语的事情,朕是绝不会相信的,老祖也千万别放在心上。朕知道,季家肯定不可能谋反,朕马上杜绝谣言散播,还季家一个清白。”
忍!
忍!
忍!
只要暂时解决眼前的危机,把季昌打发了,自已立刻就去通知莽山宗,季家胆敢插手世俗,莽山宗不会坐视不理,其他修仙宗门也一样,乖乖等死吧!
季昌淡淡一笑,“乌国皇帝,老夫若真想谋反,你待如何?”
“老祖别开玩笑。”乌国皇帝心中大惊,脸上依旧笑容满面脸,不过来自内心的恐惧,他怎么止也止不住,浑身止不住发抖,眼皮狂跳。
哪怕再怎么心机深沉,他在面临随时都有可能会死的局面,怎么可能依然保持镇定。
不行,不行,不行,必须想办法稳住季昌!
眼看着就要获得灵根,成为修仙者,朕不允许有任何意外。
突然,乌国皇帝灵光一闪。
“老祖,听说你这几年纳了不少妾,想必与朕属于同道中人,刚好,朕有个女儿,今年十八岁,天赋还不错。具备黄阶下品金灵根,不知你是否感兴趣?”
他了解过,季昌前几年明明都快不行了。
但在纳妾冲喜之后,短时间内身体好转。
他当时的身体状况也有点不好,于是也尝试纳妾冲喜,朝也不上了,天天跟着妃子玩耍。
结果,他的身体被掏空了,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差。
后来他发现,季昌娶的每一个小妾都具备灵根,觉得问题应该出在这里。
然而,世事无常。
他前几天刚发现,还没来得及去寻找具备灵根的女人,季昌就找上了门。
综合以上结论,季昌一定会对他的话感兴趣。
虽然,他提到的那个女儿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但现在为了保住自已的小命,他只能忍痛将其献给季昌,反正他还留有后手,不怕那个女儿生出反叛之心。
“黄阶下品?”
季昌顿时来了兴趣,具备凡阶灵根的女人已经很难找了,黄阶灵根的更别说,没想到此次出门还有意外之喜,这要是和他生孩子,啧啧啧。
乌国皇帝重重点头,“没错,确实是黄阶下品金灵根,朕可以对天发誓。”
不等季昌回话,他立马让人去把那个女儿带过来。
季昌见状,并未阻止。
很快,殿外再次传来脚步声,季昌凝神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杏黄色长裙的女子走进大殿,此女的相貌十分秀丽,举止优雅,浑身透着一股贵气。
不愧是公主,气质不是寻常女子能比的。
“见过父皇。”
她低下头,对着乌国皇帝行了一礼,期间谁也没看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礼毕,她快速抬起头,似乎并不情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瞧见季昌的一瞬间,她微微蹙了蹙眉,搞不懂这个老头是谁,为什么坐在乌国皇帝的位置上,而且乌国皇帝看起来也没意见。
“老祖,这就是朕的第二十七个女儿,乌巧巧,长相你也看见了,绝对是一等一的,修为也达到了炼气六层。怎么样,老祖喜不喜欢?”
乌国皇帝一脸笑意,试探询问。
季昌点了点头,“还行,不过你真的愿意把她嫁给老夫?”
说话间,他探出神识检查了一下乌巧巧,灵根暂时无法肯定,需要用特殊工具测试,但修为确实是炼气六层,只凭这一点,乌巧巧就符合他的要求。
他只是不太理解。
十八岁的炼气六层,具备黄阶下品金灵根,放在恒泽宗或许不太看重,但乌国附近的修仙宗门,肯定抢着要。乌国皇帝为什么不将其送入修仙宗门?
但是仔细一想,这件事好像跟自已也没啥关系。
他只要人,管那么多干嘛。
“朕自然愿意啊,君无戏言,老祖喜欢就好,你现在就可以把她带回去,对她干什么都行!炼气六层的修仙者,相信对老祖的修炼也会有帮助。”
乌国皇帝哈哈一笑。
他根本不关心乌巧巧是否愿意,直接一锤定音。
“……”
看着乌国皇帝,三言两句就把自已送给了旁边的老头,乌巧巧一颗心沉入谷底,她在心里不停咒骂乌国皇帝,但却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咬了咬红唇,沉默不语。
她恨乌国皇帝。
乌国皇帝该死!
她其实不是乌国皇帝的亲生女儿。
为了获得灵根,乌国皇帝硬生生将她从亲生父母手里夺走。
她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按理说,她拥有炼气六层的修为,乌国皇帝凡人一个,完全可以奋起反抗。
但她却做不到。
因为乌国皇帝手中,有让她不得不听话的东西,她不敢反抗,更不能反抗,她一旦不遵循乌国皇帝的意思,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此时,季昌注意到了她眼中的异样情绪,有些疑惑,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仍在推销自已女儿的乌国皇帝,心中更加疑惑,这一对父女的关系有点微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