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踏马踢到铁板了。”
飞云宗的金丹初期修士拼命逃跑,他在这期间转头看了一眼光秃秃的断崖山,脸都吓白了。
不行,必须再加快一点速度,逃回飞云宗,他才有机会活命!
毫不迟疑,他使劲一咬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催动了强行提升实力的秘术。
下一秒,他的修为得到提升,速度也快了一大截。
而也就在他觉得,有希望逃出生天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股压力,这股压力实在太过巨大,他直接从天上被压了下去。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地面出现了一个直径千米的大坑,金丹初期修士位于正中心,他的全身骨骼,此时已经彻底碎裂,脑袋深深埋入泥土。
压力并未消失,他现在根本就爬不起来,五脏六腑全部受损,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继续跑啊。”
过了一会,季昌站在大坑边上,静静看着此人。
他刚才又使用了一张黄阶极品符箓,具体作用是在一定范围内,降下一道无形的重力屏障。
金丹初期修士而已,没有瞬间被压成肉泥,都要夸一句身体好。
“别杀我,季陶还没死!”
季昌本来想立刻了解此人,脑中却传来这样一句话,这个金丹初期修士在向他传音。
没死?
他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但是保险起见,他还是先取出了通体冰寒的小印,冻结了金丹初期修士的真元和灵力,确保对方不会造成威胁后,他才撤销重力屏障。
“咳咳咳——”
身上的压力消失了,金丹初期修士开始大口咳血。
不过因为全身骨骼尽碎,真元和灵力也无法调动,他依然只能趴在地上。
此时此刻,金丹初期修士心里十分震惊,他本来留了一个后手,准备等季昌撤销重力屏障,就出手偷袭季昌,可没想到真元和灵力被冻结了。
“季陶在哪?”
季昌一跃而下,走到金丹初期修士身边,踩着他正要抬起的脑袋,居高临下,开口问道。
“你先……”
金丹初期修士本来想谈条件,比如说出来就放过他之类的,可话才刚到嘴边,他就感觉脑子里面一团乱麻,就像有一只手,正在翻看自已的记忆。
搜魂术!
完蛋了!
季昌的修为是筑基后期没错。
但他以前是金丹初期,而且修炼的功法很好,灵魂强度相较于此人,肯定要稍微强一点的,所以搜魂完全没问题。
“给你机会也不中用啊。”
季昌一脸冷漠,他在得到自已想要的消息后,再一次催动小印法宝,将其冻成了冰雕。
先前由于听见了季陶的死讯,只想杀人,第一个金丹修士尸骨无存,浪费了对方的灵根,这一个可不能继续浪费了。
随后,季昌急匆匆赶到了距此不远的一座山,推开木屋的门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原本平静的心再次躁动。
只见,季陶直挺挺躺在地板上,四肢扭曲,浑身上下血淋淋的,没有一处皮肤完好,不少白森森的骨头暴露在空气中,很难想象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季陶!”
他连忙过去抱起季陶,认真检查了一遍,得到的结果却让他心中一凉。
经脉尽断,心脏的跳动速度很慢很慢,几乎微不可察,恐怕再晚上几分钟,就真的死了。
听见有人在叫自已,季陶艰难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季昌,他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当确认真的是季昌时,压抑的情绪爆发,泪水止不住流下。
“老……老祖……我就……知道……您会来救……救我……”
他一直认为,老祖肯定会来救自已,正是这个信念,他才始终吊着一口气,不然早死了。
终于,他终于等来了老祖。
只是可惜,他知道自已的身体状况,犹如风中残烛。
不过也没关系,能在临死之前见到老祖,这就够了。
“老祖……下辈子……”
季陶用尽最后的力气,他想说些什么,可却为时已晚,眼神逐渐涣散,最后没了生息。
“季陶!”
季昌拼命往他体内灌注灵力,各种疗伤丹药也往他嘴里塞,虽然有效果,但效果不大,只是勉强吊住了一口气,再这样下去,迟早也会死。
他一下子急了,“系统,快告诉我什么东西能救季陶,快点!”
【此人的灵魂即将消散,再多疗伤丹药也无用,宿主可以先购买一颗固魂丹,稳固住他的灵魂,方能有一线生机。】
“多少积分!”
【500积分。】
“给我拿来!”
【扣除500积分,购买成功。】
系统的话音刚落,季昌手中多出一颗丹药,他直接塞进了季陶嘴里,然后持续加大灵力输出。
转眼过去半个月。
季陶的生命体征总算稳定了下来。
但也不能松懈,他断掉的经脉必须修复好,不然就算保住了命,下辈子也是个植物人。
修复经脉的东西有很多,但无一例外都非常珍贵。
放在以前,季昌百分百拿不出来。
好在,冷寒霜给他的储物袋中,就有一颗修复经脉的丹药,玄阶下品丹药。
“就只有一颗,但不得不用。”
季昌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白色丹药,没有任何犹豫,塞进了季陶嘴里。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季陶感觉自已生活在梦里,耳边时不时响起鸟叫虫鸣,他睁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见了木质天花板。
以及,从窗外射进来的一缕阳光。
“我……我不是死了吗?”
季陶不太理解,他明明记得自已经历了一个月的酷刑,好不容易等来老祖,结果后面就没了意识。
他慢悠悠撑着身体坐起来,发现已经换了一套新衣服,记忆中身上狰狞的伤痕也消失不见了,浑身充满了力量,似乎体内也有了一点变化。
于是,他更加疑惑了。
踏踏踏——
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时候,屋外传来脚步声,还以为是折磨他的那两个人,警惕地转头看去。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印象最为深刻的人。
“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