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真的快哭了。
她从小到大都守身如玉,平时跟男人,最多也就说两句话,从来都没有过身体接触,更别说被男人看见身子了,可是今天竟然……竟然……
越想越恼怒,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
云芝鼻头一酸,两行清泪滑落而下。
“淫贼!”
“你这个混蛋,胆敢欺辱本圣女,本圣女就是死,今日也绝不会让你继续得逞!”
云芝大吼一声。
下一秒,体内用来护住经脉和金丹灵力当即暴动,作势就要自爆。
“诶!”
燕立人都傻了,压根没搞明白云芝为什么要自爆,但现在也来不及细想,他急忙大步上前,抓住云芝的藕臂,强行压制了对方暴动的灵力。
云芝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死,让我死!”
她猜测,自已大概率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看光了身体,甚至做了那种事情,她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其实看光了身体,她勉强还能接受。
但做了那种事情,她反正是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原因只有她自已,跟她的师尊知道。
“别闹,是我。”
看着云芝摆来摆去,又因为身受重伤,摆两下就摆不动,大口喘气的样子,燕立觉得好笑,用《千幻灵虚》变成了昨天的样子。
“你是……”
瞥见燕立此时的相貌,云芝微微一愣,摆动的身体也停了下来。
随后,燕立又恢复了本来的相貌。
“前辈?”
云芝好歹是金丹后期修士,脑瓜子一转,就想明白了,这位前辈昨天一定是易容了。
救命恩人啊!
可是,即便他是救命恩人,对我做了那种事,我心里还是好恨。
但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罢了,就当还了他的恩情。
师尊说过,身为正道修士,必须有恩必报,虽然丢了清白,失去了更进一步的可能,所幸命还在。
云芝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郁郁寡欢,但还是艰难的坐起身,朝着燕立抱了抱拳。
“多谢前辈昨日出手相助,在下云芝,如意山圣女。”
看着情绪低迷,脸上写满了哀伤,陷入精神内耗,却又故作淡定的云芝,燕立有点莫名其妙,不由多瞧了一眼这位圣女。
清丽绝俗,天生丽质。
云芝长得极为漂亮,三千青丝用一根玉簪简单挽起,精致圆润的耳垂上,有着两颗对称的痣。
她拥有一双明媚动人的杏眼,两片薄唇毫无血色,娇嫩的皮肤吹弹可破,仿佛掐一下就能出水,原本洁白如玉的俏脸,由于受了重伤,有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倒是愈发惹人怜惜,让人忍不住想要疼爱。
不得不说,云芝是个非常罕见的大美女。
但让燕立最为关注的,还是云芝的气质。
怎么说呢,只需要看上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善良,并且一身正气的女人。
就是不清楚为什么,云芝看向他的眼神,有种看罪犯的意思。
不是,我哪里惹到她了?
燕立问道,“云道友,你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这种事情不能直接问,旁敲侧击才是正理。
“我……”
云芝张口欲言,顿了顿,又闭上了小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燕立倒也不急,安静站在原地。
过了十几分钟,云芝抬起一双明媚动人的杏眼,犹豫地盯着燕立,时不时移开目光,不过很快就会转回来,她深吸一口气。
“前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是既然前辈看光了我的身子,侵占了我的身体,我觉得救命之恩应该一笔勾销,我不会怪前辈,更不会以此来纠缠前辈。”
“希望前辈,今后也不要纠缠于我。”
说到这里,云芝抽泣了一声,显然心里的感受,并不似口中这般轻松,她想了想一咬牙继续说道。
“我如今的情况,前辈看在眼中,在下斗胆,请求前辈为我修复金丹!”
“我必须赶回去,向师尊禀报昨天的事,绝不能让那些叛徒,毁了如意山上千年的基业!”
“前辈,求你了!”
云芝才想起来,眼前这位前辈不就是元婴期么,他完全可以帮助自已。
闻言,燕立一脸懵逼。
看光了你的身子,侵占了你的身体?
我干过这种事?
我怎么不知道?
燕立思考了几秒钟,看了一眼云芝身上的衣服,倒也猜出了,她会胡思乱想的原因。
“你可能误会了,我从头到尾都没对你做过什么。”
“你身上的血迹,是我用法术清理的,我当时什么也没看见。”
“还有,女人的第一次,都会很疼,你……疼吗?”
燕立无语的解释了两句,倒也不管云芝怎么想,会不会相信,从储物袋中取出刚才去抓的鱼,走到旁边准备烤鱼。
他一边操控昨天从熊长老那里,缴获而来的长刀对鱼开肠破肚,一边回答云芝刚才的话。
“帮你修复金丹,不是不行,但我事成之后,能得到什么呢?”
听完他的叙述,云芝一脸懵逼。
没对我做什么?
真的吗?
女人的第一次,都会很疼,似乎听人说过类似的话。
我……好像确实不疼。
面对我这样手无寸铁,可以为所欲为,想干嘛就干嘛的大美女,前辈竟然无动于衷,虽然心里是感到庆幸的,但难免有些郁闷。
忽然意识到,自已误会了救命恩人,云芝顿感羞愧。
“对不起,前辈。”
“是我误会你了。”
她低下头,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双颊发烫,语气糯糯地道了个歉,然后迅速岔开话题,不好意思在这件事上多谈。
“前辈若是能帮我修复金丹,想要什么都行,只要是我有的,我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你确定什么都行?”燕立哦了一声,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云芝身上。
注意到他肆无忌惮的目光,云芝咽了咽口水,没有任何意外地又想歪了,俏脸又是一红,她死死抓住衣角,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难道,我注定逃不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