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来，惊恐地望向一号训练场的方向。
　　门罗斯抬起形容枯槁的手，闭上眼睛，念出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一句话：
　　“尘归尘，土归土。”

第十四章：月光在哪里
　　“他肯定觉得自己特别帅。”王丽对身边的人说，“真想看他发现真实情况的时候，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可惜看不到了，当四阶巅峰用出自己最强的绝招，整座小岛再也不是原来的模样，所有设施都免不了报废的命运，当然也包括监视器。
　　不过王丽可以想象，现在这个时候，岛上所有的血肉都和尘土一样化作了齑粉，只有军团长勉强能多活一会儿，但也只是一会儿。
　　“可惜没看到现场直播，没关系，过两天就有更好看的了。”
　　终于快要能看到动物表演了。
　　她把电视关掉，招呼其他人：“走吧。”
　　征伐部门是回不去了，先找个地方养养伤。
　　…………
　　中心城的飞机来了，带上远征的一行人，趁着天黑之前离开浓烟滚滚的布鲁塞尔机场。
　　余婧坐在后排，把手巾重新绑好放回上衣口袋，本来想让它随风被吹着的，但是许初瑶说忆尘砂这玩意儿沈柠有的是，所以还是先留着吧。
　　快要熄灭的火再次点燃，前面的路也变亮了几分，她续住了自己的希望。
　　这趟飞机备了一些药物，小斯诺帮成琛上了些药，重新把绷带绑好。
　　“行了，可以了，”成琛说，“你回你的位置去。”
　　“真好了？”小斯诺关心了一点。
　　主要是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战，大家都打得惊天动地，只有自己一枪不开在泉水躲着。
　　躺赢狗是跑不了了，但至少来点后勤作用，提高下评分。
　　“真好了，你玩你的去吧。”
　　成琛自诩是个硬汉，就算受了点伤，哪能让人一直照顾。
　　小斯诺走了，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养伤，没一会儿，小桌子上多了一罐瓶装的咖啡。
　　“我说了真没事……呃，余老师。”
　　咖啡是余婧拿过来的，站在旁边看他：“真没事了？”
　　“其实可以有事……”成琛促狭地挠了挠脸，感觉脸上和另一只手的伤口都有点痒，“那什么，恭喜你啊。”
　　晋升四阶肯定是个值得恭喜的事，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等不到这一天呢，只是他现在这副伤患模样说这种话，看起来有点怪怪的。
　　“当时叫你先带她们走了。”余婧瞅了瞅他胳膊上的绷带，“你又回来干嘛？”
　　“我这，那不是，看你需要支援，所以就回去了。”
　　成琛不好意思地拿起咖啡，但一只手半天拧不开盖子，还是余婧看不下去，伸手帮他拧开。
　　他感觉她身上产生了一些变化，忍不住试探着说：
　　“余老师，以后有时间去咖啡馆了吗？”
　　“我们在庇露斯之城不是已经去过了？”
　　“咳咳，当时情况不一样，我们是在等人，再说了中心城的咖啡馆肯定和庇露斯之城不一样啊，家乡的咖啡更好喝……”
　　后面几排，沈柠依然坐在自己喜欢的靠窗位置，看着窗户上倒映出的影子。
　　“唉，你看看那边两个老年组，太样衰了。”性压抑倒影啧啧摇头，“简直听不下去。”
　　沈柠歪了歪头，不知道它为什么这么说，那边不是在讨论喝不喝咖啡的事情吗，很正常啊。
　　自己有时候也会因为吃不吃雪饼而纠结再三，因为零食吃多了，饭点吃不下饭。
　　“你那个不一样……算了，跟你这种纯情小妹没什么好说的。”
　　被自己的平行世界倒影嘲讽了。
　　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比起这些，还是说说那个穿棉袄的女人吧，这次放她跑了，以后一定还会交手的。
　　但是沈柠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哪个倒影说句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它们说不了这个。
　　转头看看女友在做什么，发现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闭着眼睛休息，看来是累着了。
　　于是沈柠也闭上眼睛，一起休息。
　　少女不知道，许初瑶实际上没有休息，反而正在让小脑袋疯狂运转，回忆着看书时一幕幕的记忆。
　　现在剧情全乱套了，至上学会的高层提前出来了，赤道防线出问题了，企鹅蹦出来了，连老班都四阶了。
　　只能说幸好有最后一个，算得上好的版本变动。
　　至于接下来的事……
　　“瑶长官，瑶长官。”小斯诺悄悄凑过来，小声询问，“我们回去以后，下一步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许初瑶认真地说，“事情太大了，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她也看向窗外，飞在空中把不准方向，随便找了个位置，假装自己正在看印度尼西亚那边。
　　如果企鹅王丽的阴谋得逞，门罗斯被送到防线所在的那座岛上，且与驻扎的军队发生冲突，没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整个防线都会被摧毁。除了人，防线岛上所有针对变异动物的科技设施，也会一应完蛋。
　　到时候澳大利亚会跑出来哪些东西呢。
　　“别想太多，趁现在航程平稳，抓紧时间睡一觉吧。”女孩说道。
　　“啊？”小斯诺一脸懵，“我没想了啊。”
　　“没跟你说。”
　　瑶瑶自言自语不行呐。
　　…………
　　印度尼西亚南部群岛，防线岛屿已经变成了一摊漂在海水上的沙子，再也没有人能认出它曾经的模样。
　　沙子聚成一个有悬浮能力的圆盘，踩在脚下，门罗斯的神情有些恍惚。
　　十分钟的干扰时间过了，巴尔夫留在他脑子里的小手段已然消散，他终于发现不对的地方。
　　晶石世界和现实世界，灵魂状态和正常状态，两边的感官差距实在太大了，一个像一场清醒的梦，一个像……不像什么，它就是现实。
　　所以，他明明已经去过那边，感受过飘飘欲仙的空灵，现在却又为何坠落下来，回到这句苍老腐朽的躯壳中？
　　而且这个四面环海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萨利尔大人，”他听见有个微弱的声音从附近传来，“你为何要这样做？”
　　些许耳熟的声音，与他漫长记忆中的某个节点对上，门罗斯不知为何打了个哆嗦：“你是……小麦克？”
　　他认识老麦克，是自己以前的一个部下，小麦克是对方的儿子，以前关系还不错。后来老麦克一家因为工作调动，离庇露斯之城很远，来往就比较少了。
　　但是此时此刻，小麦克就站在他面前，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血都快流干了，身体中的灵力帮他苟延残喘，但也没剩几口气了。
　　“你怎么变成这……”
　　门罗斯的话语戛然而止，他怎么看不出来，小麦克的惨状是硬接自己的绝招造成的。至于为什么硬接，可能是因为周围都是海，没地方跑了。
　　这时，他忽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你不是应该负责镇守某一条防线么，为什么在这儿……”
　　小麦克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沙墟中，任凭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