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生呆滞的眼神，再熏一下怕是要痴呆了。”
　　沈柠确实不愿意念诗，但也没有性压抑说得那么过分，下面这些学生顶多有点没精打采，呆滞还远远称不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的精神状态，说明学校里气氛不怎么样。
　　好在这时，操场上坐在前排的校领导主动开口：
　　“沈柠同学是来自升灵学院的好友，也是几次小丑帮歼灭战的主力，拥有丰富的对敌经验。请问沈柠同学，关于你几次对战小丑帮的经历，有什么要和我们分享的？”
　　有人问就好，有问题沈柠就老实回答：
　　“没什么太多东西，一开始我也打得很艰难，后来就轻松了。”
　　一开始指第一次商场袭击，确实拼尽全力，远不如后来几次轻松。
　　真灵学院校领导接着问：“你是怎么把艰难变得轻松呢？”
　　“这个是因为，”沈柠实话实说，“后来我二阶了。”
　　操场上有轻微的骚动，问问题的领导一阵无语。
　　旁听席上，危机应对小组的成员们也有点难绷。
　　“leader，沈柠一直是这样的吗？”
　　“昂，那可不，不然你们以为呢。”许初瑶理所当然地说，“你们也别觉得沈柠地域歧视，当初在咱们学校里，部长亲自问话，她也是这么回答的。”
　　一视同仁好吧。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让她上台讲话，是不是故意的？”
　　“哪有，你们可别瞎说。”
　　不过呢，瑶瑶没想给真灵学院好脸色倒是真的，谁让他们藏着掖着，耽误自己宝贵的休假时间。
　　主席台上，有了第一个问题之后，沈柠仿佛找到感觉了，说话越来越流畅。
　　“请问沈柠同学，对小丑帮的看法如何？”
　　“一群介于很弱和比较弱之间的人——有的人比较弱，有的人很弱。”
　　“呃，那么再问一下，和他们战斗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注意控制数量差距，别被百来号人包了就行。”
　　“这……这样控制的吗。”
　　沈柠的演讲可能不太好听，但是很有用，刚才一潭死水的操场变得活跃起来，许多学生听得义愤填膺，但最后还是默默放下拳头。
　　二十个精锐学生打十来个小丑帮，结果全军覆没，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一战打光了真灵学院所有的二阶学生，没人能站出来。别人问你几级，你说你一阶巅峰大圆满，那也没用啊。
　　最后还是康主任忍不住找到许初瑶：
　　“徐小姐，你们的代表在台上的演讲非常精彩，但是这个环节差不多可以了，我们想要真正解决问题，还是应该集合专业团队，下来多听听你的指导。”
　　意思是再这么讲下去大家脸上挂不住了，还是私下里开个会吧。
　　“行。”
　　人美心善的瑶瑶答应了他的请求。
　　上台叫沈柠下来的时候，少女还有点意犹未尽：“就结束了吗？感觉才问了几个问题。”
　　许初瑶没想到她还有点舍不得：“你之前不也说过这些么，问题都差不多。”
　　“上次不一样，那次……”
　　那次是被学校领导和上层高官提问，有种质询的意味在里边，少女多少有点紧张，担心没回答好的话要被关禁闭室。
　　今天则是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所有人都看着你，并且对你的话反应激烈。
　　第一次有这种体验，沈柠感觉很棒，仿佛想要宣布点什么……
　　“宣布你要和瑶瑶大战一百遍！”性压抑倒影大声说，“一个月内！”
　　那还是不了吧。
　　两人一起走下台之后，一个低年级的女生跑了过来，倔强的眼神盯着沈柠。
　　“我哥很强。”她说，“他绝不是你说得那样，打不过小丑帮才失败的。”
　　一字一句很用力，说完眼睛都有点微微发红。
　　沈柠还没说什么，许初瑶先乐了，开心地对她道：“你说得太对了，其实我也这么认为，话说起来你和你哥都是灵力者，你们一家双觉醒，真是天选之家啊。来，跟姐姐说一说，高塔战役到底怎么回事，你哥明明比他们厉害，为什么最后却打输了，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故事？”
　　小女生嘴唇嗫嚅半天，最后却只吐出一句：“反正我哥不是打不过。”
　　许初瑶还想问，她却已经转头跑开了。
　　“许小姐~许小姐~”康主任从远处跑来，“我们的人准备好了，校长请你移步会议室。”
　　他也看到刚跑开的那个女生，笑了笑说：“许小姐，真灵学院离亚哈高塔很远，事发的时候除了‘远征小队’，其他同学都在学校里上课，没有人能看到发生了什么，都是妄自猜测和流言。”
　　许初瑶眨眨眼睛：“那你看到了吗？”
　　“当然没有，只是从事后的痕迹来看，我方学生虽然英勇，但实战经验还是有所欠缺，你死我活的战斗中一点小小的不慎，就会造成最严重的后果。”
　　“那你这个也是猜测。”
　　“呃，许小姐真会说笑……要不我们先走吧？”
　　别的不说，真灵学院态度还是有的，会议室里坐了一圈人，邱校长挨个介绍。
　　这个是什么什么主任，那个是什么什么副校长，那一位是什么什么老师。
　　很隆重，搞得许初瑶还以为自己真是来指导工作的。
　　但这会议真正开起来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为了介绍亚哈高塔战役的详细情况，康主任专门做了个PPT放在投影仪上，看着有模有样，实际上的干货信息却全是已经知道的东西。
　　“虽然我们不在现场，但从事后痕迹来看，战斗非常焦灼，可以想象一定是过程中某个失误，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
　　既然他们坚持这样，许初瑶也懒得装模作样，站起身就开始指导工作：
　　“我这次来呢，带来了中心城清剿小丑帮的先进经验，想要达到这个目标，就要找到关键问题，而关键问题在于抓住问题的关键，只要抓住了关键，就解决了问题。深化战略思想，坚持战术原则不动摇，积极改变传统糟粕观念，力图新的战术体系与时俱进，做到精神和实力的双重飞跃，并且不断推陈出新……
　　简单来说，就是少做事，多开会！”
　　会议室一众领导拿着准备记笔记的小本子面面相觑。
　　有个领导忍不住问：“许小姐，这样有用吗？”
　　许初瑶笑了：“你们不就在这样做么？”
　　会议室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好了，不说笑，你们要点实际的，我就来点实际的东西。”许初瑶坐回椅子上，“我要实地考察高塔战役遗址，不进行这一步，下面的工作就干不了。”
　　众人的目光默默看向邱校长。
　　“这个自然，我会尽快申请。”邱校长说，“最迟两……后天。”
　　他本来伸出两根手指，但想了想还是收回去一根。
　　走出会议室，许初瑶觉得这场会议还是有用的，起码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