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里几乎沦为无人鬼街。
　　而亚哈城呢，在己方全军覆没的情况下，高塔附近的商业区还是很热闹。
　　许初瑶拿着手机，一路走走拍拍，到处拍照。
　　“沈柠，你往这边来一点。”
　　“哦，好。”
　　少女看了看镜头的方向，往左边走了几步，顺便伸手比了个剪刀。
　　“茄子就不用了吧。”
　　“……”
　　许初瑶想说何止茄子不用，剪刀也不用，甚至方向都走反了。
　　她本来在拍线索呢，到处拍一拍拿回去仔细观察，刚才让沈柠挪一步，是因为她挡着镜头边角了，没想到少女理解错误，直接站到镜头中央还摆pose。
　　瑶瑶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拍呗。
　　咔嚓，咔嚓。
　　沈柠丝毫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她心情很好——和女友在繁华的大街上边走边拍，多么美好的一天。
　　爽，这才叫约会。
　　走进商业街里边的小巷，许初瑶借着买东西的工夫，和小卖部的老板打听起来：
　　“叔，听说前不久高塔上打了一仗，死了很多人？”
　　“那可不，特别吓人，我这店要是再近一些啊，搞不好那天就没了。”小卖部老板心有余悸地说，“就算没被误伤，事后也会被强制关停，幸好离了一条街啊。”
　　说完顺便扫了眼货：“三十七块五。”
　　两瓶果味酸奶饮料，还有一包烟。
　　许初瑶用手机付了钱，好奇地问：“既然那么危险，这边的商家怎么都还在营业，不稍微躲一段时间么？”
　　小卖部老板乐了：“小美女，你这就有所不知，有句话说得好，叫什么，什么……呃，鱼越大，鱼越小？”
　　“风浪越大，鱼越贵？”
　　“对对对，就是这句话，危险是危险，可生意也更好啊。”他指了指小巷另一头，“我这儿都只能算一般，那里有个卖白事丧葬用品的，这半个月生意跟以前一年差不多，你说那得有多好。”
　　丧葬用品？许初瑶一下子想到昨天看到的几个人，在高塔外围沿路洒纸钱。
　　“谢了叔。”
　　离开小卖部，许初瑶径直走到小巷尽头，出售丧葬用品的店里，一个老板一个学徒，忙得不可开交，生意果然很红火。
　　“小阿子，来客人了，招待一下。”
　　老板没抬头，只是余光瞥了一眼，招呼学徒过来。
　　“没事，你们忙你们的。”许初瑶连忙说，顺手把烟递过去，“我就是想问问，咱们这儿最近生意这么好，都是哪些人在光顾啊，真灵学院学生的家长么，听说他们在高塔上死了二十多个。”
　　丧葬店老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烟，顺手接了过来，笑呵呵道：“当然不是了，这段时间来这儿买东西的，都是烧给那些可怜人的。”
　　他稍微停下手里的活，朝着高塔的方向努嘴：“那儿，亚哈高塔，之前光是员工都有百来号人，加上游客和旅行团，那天起码得有上千人在里边吧。”
　　哦，普通人啊，也对，不提前布置和疏散的话，是该有这么多人。
　　许初瑶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什么，但这事儿又确实挺合理的。
　　“小阿子，干嘛去了，又上厕所了？叫你干活，整天上厕所。”
　　“哎哟，师傅，医生叫我每天多喝水，那我喝多了水不得多上厕所吗。”
　　“身上还在发痒？”
　　“那可不。”
　　丧葬店老板和他的摸鱼小学徒掰扯去了，许初瑶走出来，遥遥望着亚哈高塔的方向。
　　那天，真灵学院雄兵二十，为了不打草惊蛇，对亚哈高塔上的十来个小丑帮发动突袭，一时间惊天动地，鸡飞狗跳，高塔上成百上千个普通人惊慌逃窜。最终双方两败俱伤，学生和小丑帮全军覆没，大量来不及逃走的普通人也在波及中遇难。
　　应该是这样……吧？
　　“许初瑶~”
　　少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许初瑶回头一看，只见沈柠走出阴影，迫不及待地找到自己。
　　“许初瑶，你喜不喜欢首饰，玉镯子、项链、手串之类的。”
　　她指着身后地下的那片阴影，俏脸上有小小的兴奋：“我去给你弄几个好的。”
　　那是地下赌石市场的通道。

第十三章：梦中的声音
　　沈柠她没骗人，她真的懂玉石啊，表面看起来乌漆嘛黑，长相一模一样的石头，摸一摸瞧一瞧就知道里面有好货。
　　开了几个碧如翡翠的灵矿后，赌石市场的老板也不由得正色起来。
　　“行啊，妹子，行家啊。”
　　“那可不。”许初瑶骄傲地说，“我女朋友以前就是挖矿的！”
　　“……”
　　虽然感觉哪里有点奇怪，但她看起来真的很骄傲。
　　不过，由于许初瑶觉得镯子之类的首饰太老气了，不太适合自己这样的青春美少女，便让他们加工成小小的玉兔子，摆在宿舍桌子上好看。
　　剩下的原料不要了，让老板严峻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
　　“有空常来啊~”
　　送她俩走的时候是这样说的，老板就那么一说，许初瑶也就那么一听，心里边都明白，真要是常来了，到时候最不高兴的就是老板本人。
　　从地下市场的阴影通道走出来，许初瑶把玩着手里的小玉兔，事实上由于工期和手艺等因素，做工称不上多么精致，但胜在原材料好，通透。
　　“可以啊沈柠，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大雷女孩用胳膊轻轻肘了下少女，“以前的日子没白吃苦，好歹学了点真本事。”
　　沈柠自己都没想到她有这一手，而且也不全来自于矿工生涯，主要是当她摸上去的时候，感觉到有一种特殊的感应。
　　可能是因为自己当初灵力觉醒，本来就来自某种奇异的灵矿石。
　　“那你怎么想到给我送礼物的？”许初瑶好奇地问。
　　“今天不是约会吗。”沈柠理所当然地说。
　　李仁郝跟她说了很多次，约会一定要送女友礼物，别的先不说，气氛都到那儿了。
　　“这样啊……emmmm，行吧。”
　　事到如今，许初瑶也不好再解释，今天原本的目的其实不是约会来着。
　　走出通道回到刚才的小巷里，许初瑶看见丧葬店的老板和学徒还在掰扯。
　　“痒啊，真的痒啊。”
　　“痒也忍着，那么多人都痒，不是你一个人痒，实在痒就使劲喝水。”
　　“喝了水就想上厕所，上完厕所又痒。”
　　“那你喝完水憋着不就好了，这样既不会痒，也能防止偷懒。”
　　之前戴着帽子看不见，现在小学徒把帽子脱了许初瑶才发现，孩子头发都没了，光秃秃的一个人站在那里。
　　有点惨惨的感觉。
　　“许初瑶，我们不回去吗？”沈柠戳了戳她胳膊，“太阳快落山了。”
　　“回，当然回。”
　　冬季的白天就是这么宝贵，上午刚出来就到午饭时间，午后刚逛一会儿太阳就落山了。
　　今天在沈柠眼里挺好的，约会一整天，走了各种各样的地方，一起拍照一起逛街，还送了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