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完,被撕开的那一小部分竟被不断揉搓,延展拉长。
这动作说起来轻松,但对林晨产生的冲击却仿佛脑袋都裂开了!
钻心的疼。
眉心散发光纹,像是在吸收散落在空气中的力量。
冷汗浸湿衣衫,让他身躯颤抖,不断打摆子。
他咬着牙,强忍着这股剧痛。
整个过程持续十分钟左右,林晨脸色惨白,汗水湿了衣衫,像是从水里面游过一圈!
而当被撕扯过的神魂重新和大部分神魂合二为一时,他明显觉得那一部分强悍许多!
这种强悍并非是魂力增长,而是神魂更加凝实!
林晨生出一些猜测,继续尝试。
一夜的修行,当第一缕朝阳升起,光芒向下照耀时,他呼出一口浊气,整个人荣光散发。
甚至连看待外界事物的角度等等都变得不同了。
他从芥子镯内拿出神魂宝药,借助掌心旋涡吸收,一股股精纯的魂力滋养着疲惫的神魂,感觉良好。
最明显的一点在于,搭配功法修行之后再吸收神魂宝药,竟让吸收效率都进一步提升!
“这《天魔解体镇魂诀》果然神奇!”
林晨欣喜,换了一身袍服后继续修行。
当晚,赵哲找到他:
“师兄,今晚玄火城有拍卖会,去不去凑热闹?”
“拍卖会?”
林晨不解,接了句:
“难道还值得我们专门凑热闹?”
赵哲解释道:
“这和寻常的拍卖会不同,是每年金铃战争开始之前的专场。
许多平时见不到的东西都会拿出来售卖,当然,参加的人也非常多。
最关键的是,这拍卖会是在城外进行的!”
林晨心头一动,城外?
那这个热闹可就不得不凑了。
此次去往拍卖会借助兽车代步,张黔邀请他们共乘。
车内不算宽广,张晗和张黔坐在一边,林晨先进入,因此和张晗面对面。
后者见到林晨,明显脸颊一红,颇为不好意思,显然还记挂着疗伤的事情。
赵哲掀开帘子看一眼外面,车水马龙,连成一片。
这些兽车大多装饰豪华,但见到张家的兽车,纷纷选择避让。
他不禁道:
“去参加此次拍卖会的当真不少人。”
张黔笑道:
“这是自然,此次拍卖会作为一年一次的重磅节目,其实大多数都是去凑热闹开开眼界。
真正有身家竞价的却不多。”
林晨想到一个问题,不禁问:
“这拍卖会的组织者是谁?为什么会选择在城外进行?”
张黔在旁边道:
“两位可知道天下商会?”
两人摇头。
张黔看着一边的张晗,笑呵呵的:
“那晗儿解释一下吧。”
张晗点头,正色道:
“天下商会是在东西南北西域都非常出名的商会,经营范围很广,据说势力遍布天下。
每年固定时间都会在各个地方进行拍卖,有来自各个地方的珍宝,并且公开在城外进行。
而且对于拍得宝物的人,在离开拍卖会的那一刻起便不受保护。”
林晨咂舌,听起来还真是足够疯狂的,很符合这里的特性。
赵哲不解:
“如果连自己拍卖的东西都没办法得到保障,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争先恐后的过去?”
张晗接着解释:
“一方面是见见世面,至于另外一方面么,是因为里面宝物确实繁多......大家都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认为拍卖到的宝物可以顺利拿回来,而一些躲藏在暗处的人同样这么觉得。”
谈话间,兽车戛然而止。
张黔面露不悦:
“怎么回事?”
赶车的下人道:
“家主,李公子来了。”
张黔面色有所缓和:
“让他进来吧。”
帘子掀开,一位肤色有些黑,面容寻常,但一双眸子却格外明亮的青年进来。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晗儿。”
李显很有礼貌。
张晗只是点点头,张黔问道:
“你镖行没有派遣兽车?”
李显认真道:
“回岳父大人,自然是派遣的,但方才在外面看到岳父大人的车子,小婿自然要前来问好。”
张黔笑笑,声称礼节不必如此繁琐。
“这两位想来就是来自血魔宗的两位大人了吧?
我叫李显,是盾山镖行的少当家,也是晗儿的未婚夫。”
李显看向两人,显然知道他们的身份,主动问好,将自己的身份说出。
赵哲应付了一声,倒是林晨道:
“你好,我叫林晨,他是赵哲,来自血魔宗。”
李显一副主人家的姿态,礼貌道:
“久仰大名,听闻你治好了晗儿的病,此次金铃争夺战还请大人出力。”
“这是自然。”
两人客套一番,之后张黔则是声称兽车狭小,李显倒也识趣,礼貌道别,回到镖行的兽车上。
林晨敏锐注意到,刚开始张黔似乎对李显客客气气的,但后来神色似乎一下变冷了不少。
这会儿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看张晗,虽然表现并不明显,但林晨察觉的出来她似乎有点郁闷。
林晨觉得这一趟没白出来,有不少有趣的事情。
赵哲没察觉到这些,有些话想说,但见到气氛沉默,干脆闭着眼睛,装作自己不存在。
一炷香后,兽车赫然停了。
一下车,林晨便看见一座规模宏大的拱形建筑,周身纯白色,宛如竞技场一样,上面有一个接着一个的格子。
每一个格子都是单独包厢,给有身家能竞价的人准备,而下方则是露天台阶,是给单纯开眼界的人留的。
西周人很多,除却乘坐兽车来的人之外,还有许多人步行。
三三两两的黑衣蒙面人在旁边候着,时常用视线打量西周。
但众人显然对此习惯了。
从拱形建筑内出来许多身穿统一袍服的伙计,在接待从兽车下来的贵客。
“两位,这边请。”张黔伸手示意,他们有单独包厢,有专人带着他们前去。
在去的路上,李显想来打招呼,但却被拍卖会的侍者拦下,而张黔父女默契的当做看不见。
张家所在的位置在拱形建筑最上方,包间少但豪华异常,将他们的高贵身份衬托无遗。
情绪价值拉满。
坐在那里甚至可以俯瞰到场内绝大部分情景,每个人座位旁都有一根柱子,显然是为接下来出价用。
大门被推开,侍者送来一份书简:
“这是我们前半场可为您公开的竞拍品,请各位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