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低级血族的内外激素和沸血控制能力，你们都有体会，十分低下而且不稳定，很容易失控，更容易被高等血族干扰乃至扭曲大脑思维。”
“千年前，欧洲猎魔人就尝试把血侵后的成员编组成一支特殊部队，但这样一支部队，却在高等血族面前不堪一击，因遭受信息素刺激干扰，沸血失控而自相残杀造成的损失，远远大于战果。”
“男爵对侍从以下血族的优势，更多就体现在信息素的强度刺激扰乱，让其无法发挥甚至丧失沸血控制。就算是骑士，在男爵的信息素干扰压制下，战斗力也会大大削弱。这一点，在亚平宁血族男爵身上尤为明显。”
听到这儿，姜妍露出所有所思的表情。因为结合她自己的亲身体会，只要高于自己境界的血族沸血气息，都会造成一种压迫下的窒息恐慌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压制。
“沸血，本质就是牺牲大部分信息素控制能力，换取更强的爆发力。沸血稳定性越高，这种牺牲就越小，血能蛋白的消耗越低，能获得的沸血持续时间越长。沸血阈值越高，爆发的上限也就越高，受到压制的影响就越小。”
宛月指了指四周用荧光棒大致圈起来的范围，笑着说道：“所以，你们需要体会自己的沸血控制极限在哪儿，从而寻找到自己的短板和适合的锻炼方向。这种锻炼，对西伯利亚血族而言，尤为重要。”
“今天就是一次模拟战，谁出了这个圈，就要扔掉一把匕首，如果出了两次圈，不好意思，就徒手作战吧。如果出圈三次，或者气球被对方击破，就算输。”
“你们尽可能把自己的沸血提高到极限，另外，允许用匕首直接攻击除头部和心脏以外的任何身体部位。反正是普通匕首，这点伤势对骑士而言也就一天的时间。”
说完，宛月走出了圈，一副看大戏的样子。
“可以直接攻击身体？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姜瑶有些不自在地看着身边的姜妍，轻声嘀咕着。
“你现在喝血都不用我自己割了，直接抓着我手腕就咬的次数还少了？”
看着对方扭捏的样子，姜妍没好声气：“这是宛姐在给我们做对抗的极限测试，认真点没错。”
“这是什么破规矩啊……啊！”
一道寒光，姜瑶只感觉手臂一阵刺痛，下意识就弹开一截，才发现姜妍已经带着淡然的表情比划出了战斗姿态，嘴角还带有一丝挑衅的微笑。
“打就打，别怪我出手狠了就行。”姜瑶嘟哝着嘴，也举起了武器。
澎湃的沸血气息在林间地瞬间扩张，姜妍和姜瑶的双眼几乎同时被血色覆盖。
姜妍在强度沸血中，已经攀升到了上阶骑士巅峰的状态，姜瑶更是直达半步男爵的境界，两人之间依然有着小半个等阶的实力差距。
不过，战斗经验更为丰富的姜妍，能够更聪明地把姜瑶大量粗暴的突进攻势给化解掉，而且还能尽可能多的干扰到对方接下来的战术动作。
在宛月的眼里，两人的速度已经夸张到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至少在骑士境界，根本不可能看到这种场景，即使以她半步子爵的境界，也只能勉强跟上姜妍和姜瑶那眼花缭乱的交手频度。
西伯利亚血族的身体爆发和灵活机动能力，本来就在八大祖代谱系里位列中游。可现在看到两个打得虎虎生风的少女，宛月又有些怀疑了，忽然觉得自己能够体会，当初为什么会萌发出将两人扼杀在摇篮里的冲动。
“呃……”
姜妍一个回旋反手挥刃动作，差点把姜瑶胳膊上的小气囊给打破，也逼着对方旋身遮挡。可就这个不得以的防御瑕疵，一把匕首就落在姜瑶的肩膀上，瞬间扎进去半截。
趁着姜瑶那半秒不到的身体受创时的应激僵直，姜妍又是一个欺身贴近冲撞，姜瑶的身体就飞出了圈。如果是实战状态，姜瑶就不止一处刀伤了，身体恐怕早就在银匕首的切割下千疮百孔。
“姐！你来真的啊！”
姜瑶一怒，摸了下肩头的伤口，丢下左手匕首，身体一压，眼眸里的血色更加深沉。
储存在骨髓里血能蛋白高速分解燃烧，澎湃的能量灌满全身，姜瑶腰肢一弹，地面吹散绽开一团枯叶，瞬间就贴近了姜妍，一个膝顶就贴上了后者的身体。
姜妍做出了招架动作，但依然被狂暴的冲击力顶离地面，直接飞出圈，把一棵碗口粗的小树拦腰撞断才堪堪停住。
活动了下腰背，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出，姜妍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丢下右手的匕首，身体也如同注入了高压，双眸透露出过载般的森然血色。
……
你来我往的高强度沸血战斗，持续了近三十分钟，一旁观战的宛月，此时也不得不暗中赞叹眼前的两个怪物少女，以及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两个小妮子真是怪物，居然在骑士阶段，就已经拥有了可以和男爵抗衡的身体爆发和速度机动能力，前者让阿勒泰血族在极端情况下能够以小博大，后者则是高加索血族傲视其他血族的最大本钱。
不仅如此，她们还拥有莱茵血族的高沸血稳定性和伊比利亚血族的高沸血阈值，能支持超长的沸血战斗续航时间。没错，她们根本无法用现有的血族境界标准和谱系划分来看待……
一道沉闷的痛苦呻吟传来，在实力上依然低了一小截的姜妍，再次飞出了圈，而气喘吁吁的姜瑶，此时身上已经是多处受伤，鲜血顺着紧身作战服表面在缓慢流淌。
姜妍也受伤不轻，左手臂鲜血淋淋，汇集成线，不断从指尖滴答而下。
似乎这种战斗点燃了姜妍内心隐藏的狂野，黑发少女再次深呼一口气，带血的手抹了下脸，然后丢开了最后一把匕首，慢慢压低了身体重心。
姜妍的眼眸已经红得看不到一丝杂色，血温再次提升，明显已经超过了沸血阈值，海啸般的信息素喷涌散溢，左手前臂开始出现了畸变，一根根手指拉长，化为了狰狞的骨爪。
“姐……宛姐？我姐她……”
姜瑶畏惧地后退了两步，转头看向了场外的宛月。
“继续！”
宛月面不改色地轻喝了一句，甚至还点上了香烟，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在刚才某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到姜妍出现了只有男爵才有的某种气息。
姜妍眼里的世界，慢慢变成了黑白两色，唯有那沸血状态的姜瑶身体，呈现出一个血红的曼妙身影轮廓。
在姜妍的感知里，姜瑶似乎成了刚出笼的烤肉，散发着热气腾腾的血肉芬芳。
稀有血型的独有暗香在林间地蔓延，馨香迷人，姜妍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其他色彩，只剩下嗜血的狂热和无尽的贪婪杀意。
“姐！别打了！我认输！”
大概察觉到姜妍在沸血突破阈值后已经有些濒临失控，惊得姜瑶赶紧降低了自己的沸血强度，打算直接投降。
那一股股澎湃扩散的信息素里，此时充满了难以描述的暴虐和噬人气息，姜瑶觉得自己面对的不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