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职锻炼的名义，留在西部监察区，去甄广泉那里挂一个情报参谋的职务。”
韩节笠闻言，马上笑了：“三伯，那我算不算特别保密行动组，进入西部监察区的暗子啊？”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韩国伟一愣，慢慢点头。
话毕，书房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叔侄二人都各有所思。
……
……
凌晨一点，J区某民俗文化保护小巷。
圆月带来的丝丝秋意悄然降临，白日里恐怕还看不出来，但夜凉却已初现。
小院子，典雅的石柱造型小灯亮着，姜妍坐在石桌前，面前放着茶水，一只手在桌面支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角落里的一个盆景在发呆。
蒙徊，大概是进入了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自暴自弃状态，才有着越来越陌生，但又熟悉到让人难过的表现。他大概只是用这种言行，来化解自己内心的不甘吧？
对姜妍来说，即将过去的一天，简直太精彩，大概也是这辈子度过的内容和心情最复杂的一天，远比那些个血肉厮杀的日子要深刻得多。
“姐，嘿嘿，俱乐部今天发晋升奖金了，你猜猜多少！？”
晚饭后，姜瑶就不知道在卧室里整些什么，直到现在才走出里屋，站在门口得意地晃着手机。
回过头去，灯光下，姜瑶身着一款带蕾丝透明肩袖的短款黑色连衣裙，双腿是黑色的长筒丝袜。
一头淡金色的长发已经不见了单马尾，脑侧扎着精致的小辫，其余部分自然地披在双肩脑后，就像对方卧室里贴的那张叫什么亚丝娜的动漫画报。
姜妍微微一愣，目光在对方身体上下扫视了好几次，有些惊讶。
这不光是衣着风格上的简单改变，更多的，是一种已经走出模仿期的自然气质。甚至在经历两次大境界晋升之后，如今的姜瑶，那最初血侵后的鹅蛋脸，已经悄然地向着瓜子脸过渡。
据说十六世纪中叶，某位激进的欧洲秘密学者得出过一个结论：血族，是一个向着自我完美方向前进的异种人类。
这位秘密学者之后有没有被烧死不知道，但有一种现象在几百年后被现代科学证实：被血侵成为血族以后，就是身体二次发育的开始，而且不仅仅是微观层面。
随着个人境界的不断提升，血族的身材容貌都会发生细节上的微妙变化。越是高级的血族，这种变化就越大。
到了骑士之后，据说现有的AI人脸识别技术，已经很难将血族和本人血侵前的容貌匹配识别出来。虽然人眼可见的许多细节还是熟悉的，但在AI系统的眼里，很可能就是两个人了。
久而久之，曾经的旧貌也就自然而然的如同脱下的外衣，不再被他人甚至自己记起，唯一不变的，只有记忆。
也难怪风信子里所有骑士级以上的成员，即便颜值高低差异依然存在，但却没有一个真正长相丑陋的。宛姐、梁叔、赵哥、小艾、小玲、小冬，等等都如此。
“哥，呃……姐，觉得怎么样？”
发现对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不断游离，姜瑶也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尴尬地咧嘴笑笑：“嘿嘿，裙摆是有些短了，还有攻速袜，这身是小萍姐帮我选的。”
“嗯，小萍她们很会穿搭的，不错，有自己的风格，黑色丝袜也很好看，你终于能自己管理形象了。”
我担心她和钟璟的关系，大概她也紧张我和蒙徊的接触？这并非是成为血族女性的结果，而是血肉和灵魂记忆依然孤立存在的反应吧……姜妍回过神，脸上浮现一丝苦涩。
“姐，蒙徊可是暗箭部队的，他如果跑进俱乐部里坐着，周围全是血族，那还不吓死个人……”
姜瑶坐到了姜妍身边，抓起桌面的一个橙子在手里把玩着，脸上带着一种夸张的表情：“姐，你说，宛姐或者赵鹏哥，会让他进俱乐部吗？”
“我可没法回答这个问题，蒙徊的个性，更不好说。”
姜妍继续有意无意地看着姜瑶一身的打扮，脑子里忽然出现一个古怪的念头，赶紧说道：“小瑶，你觉得宛姐血侵之前是什么身份？”
“让我猜，宛姐以前？”
姜瑶手上一顿，表情有些奇怪：“她境界那么高，身手那么厉害，当血族的时间，怕是至少七八十年了吧……那时新华国还没有成立呢。”
闻言，姜妍轻轻摇了下头，若有所思：“小瑶，上次军医院的事情，我发现宛姐似乎很懂暗箭部队的作战特点，而且接应我和赵鹏哥撤离的行动安排，风格上也很像暗箭部队的支援中队战术……”
姜妍的话音刚落，姜瑶一下就跳了起来，眼睛都瞪大了：“不像！如果小艾姐、小萍姐她们曾经是暗箭的人，别说是你了，我都能觉察出来！”
“我不是指风信子。我是想说，建国以来，每年都有一些暗箭部队成员被血侵且下落不明。这些人就像你我一样，总有少数逃过追踪的。”
姜妍的眉头深锁，似乎答案就隔着一层纱，却难以看透，“他们又去哪儿了？加入正统血族，成为流浪血族自生自灭，还是堕落成黑血族？”
“还记得周萍上次说的吗，宛姐是二十年前离开隐者盟的。隐者盟我了解，也只是一个松散的流浪血族联盟，却长期被暗箭部队重点关注，有时候暗箭部队对他们的打击力度，可以和黑血族相当。”
姜瑶听懂了，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的意思是，血侵后成功逃亡的那些人，从几十年前开始就抱团了，而且很可能就是隐者盟，那么宛姐她……那也不对啊，暗箭部队从成立到现在，总共也才七十多年，隐者盟的历史据说可是有好几百年了。”
“小笨蛋，谁给你说只算暗箭部队成立的时间？玄甲大队，绣衣大队，冰井大队，这些传承部队，哪一个历史不是几百上千年的？隐者盟的水，怕是比我们知道的还深！”
姜妍伸手在姜瑶在脸上摸了下，显得心情很好，大概是终于打通了一些逻辑。
“乖乖，姐你这样一说，我更觉得咱风信子牛逼哄哄啊！你看，宛姐是以前隐者盟的大佬，而且现在和他们还有关系，这天塌下来，也有大的顶着，咱也不怕啊！”
姜瑶开心地玩着自己的头发，显得十分乐观。
这个小瑶，有些乐观过头了。血族世界的关系真要这么简单计算，宛姐也不至于奔波忙碌成这个样子。
而且，宛姐看起来，是有打算和隐者盟彻底切割的样子，到底她和隐者盟之间发生了什么？
一团乌云遮盖了明月，看着活在当下无忧无虑的姜瑶，姜妍的心也随之冷静下来，但隐藏的那丝忐忑却一直无法消散。
第63章 骑士与舔狗
九月十六日，周一。
中秋节的三天小长假过去，也刚好覆盖了姜妍和姜瑶生理期之前最敏感的那几天。
感觉两个多月下来，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生活节奏，所以姜妍也就没有申请风信子女生的专有假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