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尘把李悦送回家后直接回了自已在公司顶楼的家里。
当时从老宅搬出来之后,唐逸尘直接把自已位于公司顶楼的一层改装成了三室一厅的家。
刚洗完澡出来正擦着头发的时候,就接到了任文康的电话。
“在哪?”
唐逸尘随意的回答道:“在家。”
任文康知道他嘴里的家是公司的顶楼。
“正好,我就在附近,方便喝一杯吗?”
“嗯。”
“不会打扰?”
唐逸尘知道任文康是什么意思,有点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我们没到那一步。”
挂断电话没多久,任文康就拿着一瓶红酒上了楼。
“我今天刚得的好酒,赶紧过来跟你分享,够朋友吧。”
唐逸尘接过来一看,挑了挑眉,确实是好酒,正好这两天有点失眠。
“进来吧。”
说完他直接走向了吧台,把两个玻璃杯子拿了出来。
“哎,我今天去了你家老宅。”
唐逸尘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又没事人一样点了点头:“我知道,下午王姨和我通过电话了,谢谢。”
任文康观察了一下唐逸尘的脸色,然后坐在了吧台一侧。
“我只见到了你儿子,你老婆当时因为要躲着陌生人不在楼下。”
唐逸尘抬起眼眸看了看任文康:“她很害怕陌生人,你没事不要去。”
任文康顿时有些被气道了:“以前你没结婚时,我经常去你家蹭王姨做的饭,后来你结婚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要不是今天你儿子打电话给我,你以为我想去你家呢。”
唐逸尘把红酒递给了他,示意他闭上嘴喝酒。
任文康只好拿起来喝了一口,然后又不解恨似的,滔滔不绝起来。
“想当初我差不多有段时间都在你家常住了吧,你家老太太可是宠我宠的像亲生儿子一样,你家我熟的比你老婆都熟,自从你结婚以后严令禁止任何朋友去你家,有一回我像去给你送个文件,你直接在大门外就把我拦下了。好了,现在你也搬出来了,我都快忘了你家门朝哪开了......”
唐逸尘无奈的看着一直在抱怨的好友,只能默默的把酒喝了。
自已为柳秦婉改变的太多,但是从来没有从她那里得到反馈,可当时的自已沉浸在自以为是的爱情中,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他的朋友中,甚至只有几个人见到过柳秦婉,婚礼上她只是刚刚走出大门就疯狂流泪,当时岳父岳母还在,他们把女儿拉下去之后,剩余的婚礼流程全部由自已完成。
婚礼结束之后,柳秦婉甚至都没有见除了他父母以外的任何一个亲友。
“今天我去你家,你儿子连口水都没有让我喝直接赶我走了,就怕他妈妈看到我发病,你们父子俩,一个有恋爱脑,一个有严重的恋母情节,都栽到了一个人身上。”
唐逸尘好笑的看了一眼他,然后说道:“我恋爱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现在还来批判我。”
任文康咬牙切齿道:“你一天不把恋爱脑丢掉,我就天天批判你。”
唐逸尘沉默了半晌才回答:“放心吧,我现在已经下定决心了,今天晚上我和李悦已经商量,下个周末让南南见她一面,如果南南不反感她,我会给李悦一个名分。”
任文康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进展了。
“那你离婚的事怎么办?”
唐逸尘又喝了一口酒才幽幽的开口:“我已经给律师打过电话了,下周三之前他会草拟一份离婚协议给她,我们的所有离婚手续会在一个月内办理妥当,以后我也会继续照顾她,毕竟她没有任何生存能力,现在离婚,只是把唐家太太的位置让出来,其他的不会有任何改变。”
任文康知道,这已经是唐逸尘能拿给李悦最大的诚意了,只是多养一个人,唐家再多几个都不怕。
任文康拿起手中的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酒杯:“希望你以后幸福。”
唐逸尘苦笑着回敬了一下:“希望吧,你知道的,南南特别喜欢他妈妈,如果他不同意,我不会进行下去。”
任文康想了想今天下午见到的那孩子,柳秦婉对他的影响太大了,只是愿意亲近他一番,他就那么快乐,如果换成李悦,不知道会不会成为这件事情的绊脚石。
顿时他有点为自已的好友感到头疼,这个男人拥有被人羡慕的家世,头脑,但是为什么在家庭生活这方面这么难呢。
两人把那瓶红酒喝完之后不过瘾的又打开了一瓶,直接喝到了后半夜,任文康无赖的赖在了唐逸尘家里,睡了过去。
李悦第二天早早的到公司后,直接去了顶楼,敲了几下门,唐逸尘才出来。
李悦看着唐逸尘明显没有睡好的脸色,皱了一下眉头:“没睡好吗?你的脸色很差劲。”
唐逸尘揉了揉自已的额头,打开门向沙发的方向走去。
“昨天和文康喝酒喝的有点晚了,胃不舒服。”
李悦把手上的粥端到了厨房里,重新盛好端到了餐桌上。
“那正好,我给你带了小米粥,你喝一点。”
唐逸尘看着李悦贤惠的模样,心里有些感动,直接走了过去。
一直等到两人吃完出了门,任文康也没有从房间走出来。
这边睡了一夜好觉的唐佑南一睁开眼睛看到躺在自已身边,安静睡着的妈妈,心里一阵一阵的幸福感涌来。
“真好。”
他摸了摸妈妈的脸,不舍得起来。
突然他感觉肚子上有毛茸茸的触感,打开被子发现,在自已和妈妈之间还有一只正呼呼大睡的猫。
他有些好笑的把酥酥轻轻的提了出来。
“你这只胖猫,自已的窝不睡,干嘛睡在床上。”
可是正睡着的酥酥并不会回答他,如果酥酥能听见,肯定炸着猫的反驳,自已不是胖猫,她只是猫比较蓬松罢了。
唐佑南把头又往柳秦婉的方向偏了偏,然后闭上了眼睛,就让自已再多靠近一下妈妈吧,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又会发病,发病时会不会又抛下自已。
多希望永远都能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