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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四合院—轧钢厂工人怨念

穿越诸天之无所不能 即使人间 6042字 2025-07-08 13:52

腊月二十八,年关近得仿佛能听见脚步。红星第三轧钢厂,这座新晋的“国家重点示范单位”,却笼罩在一股难以言喻的低气压里。厂区里少了往年的喧嚣,机器早己停转,只有清冷的北风卷着地上的煤灰和碎纸屑打着旋儿。偶尔有工人走过,裹着厚重的棉袄,缩着脖子,脸上没什么过年的喜气,倒像是憋着一股闷气,眼神扫过厂部办公楼时,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意味——有羡慕,有埋怨,更多的是一种无声的“比较”后的失落。

厂部小会议室,门窗紧闭,烟雾缭绕,像一口蒸腾的闷锅。杨为民和李怀德对面坐着,两人面前的烟灰缸里都堆满了烟头。桌上摊着几张纸,是年前计划好的职工年货发放清单:每人两斤猪肉、十斤白面、两斤白糖、十斤大米。这单子,放在往年,绝对能让工人们欢天喜地,竖起大拇指夸厂领导仁义!可今年……

李怀德狠狠吸了一口烟,烟头烧得通红,他用力把烟屁股摁死在烟灰缸里,仿佛摁的是自己心头的烦躁:“老杨,这年…没法过了!下面的怨气,都快顶破天了!你是没听见车间老张他们那话,‘咱们这重点示范单位,年货还不如胡同里打酱油的老太太’!听听,这像话吗?”

杨为民的脸也黑得像锅底,手指烦躁地敲着桌面:“不像话?可这是事实!王特派员给南锣鼓巷那片发的啥?十斤肉!十斤油!一百斤大米!五斤糖!还有那稀罕的奶油蛋糕!我的老天爷!那是过年吗?那是搬家!”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拔高了,“咱们这点东西,跟人家一比,塞牙缝都不够!工人们能没想法?谁不想跟着王特派员沾光?可这光…怎么就照不到咱们厂里来?”

“沾光?”李怀德苦笑一声,带着深深的无力感,“老杨,你以为我不想?我做梦都想王特派员能想起咱们厂,过来转一圈,手指缝里漏点下来,就够全厂过个肥年了!可你看看!”他指着窗外冷清的厂区,“自打挂了那块‘重点示范单位’的铜牌子,这位爷…这位爷就跟把咱们忘了似的!一次面都没露过!”

“忘?我看是压根没放在心上!”杨为民重重叹了口气,满是疲惫和委屈,“咱们厂能有今天,靠的是谁?赤星-I型技术谁给的?那套自动化生产线谁调的?咱们这‘重点示范单位’的牌子,沾的是谁的光?还不都是王特派员!可这年关难过,他老人家倒好,大手一挥,福泽全洒外头去了,倒把咱们这‘亲儿子’给晾这儿喝西北风了!”

李怀德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恐惧:“老杨,这话…也就咱俩关起门来说说。外面那些工人,他们敢闹?他们也就私下里嘀咕嘀咕,骂骂咧咧几句,发泄一下。真让他们去闹王特派员?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那位爷是什么身份?那是国宝!是定海神针!上回许大茂那事…你忘了?悄无声息就发配西北吃沙子去了!谁敢惹?一个‘破坏国家重要工业单位稳定’的帽子扣下来,够咱们喝一壶的!‘叛国’那是重罪,沾点边就完犊子!”

提到许大茂,两人都打了个寒颤,那股子憋屈和无力感更深了。是啊,王特派员是他们厂腾飞的根基,是无人敢触的禁忌。他的意志,就是最高指令。他不给,谁还敢伸手去要?那不是找死吗?

“那…那咱们怎么办?”李怀德搓着脸,声音干涩,“就硬着头皮把这寒酸年货发下去?等着看工人们强颜欢笑,背后戳咱们脊梁骨?”

“不然呢?”杨为民重重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吐出一口浓烟,“去找王特派员?怎么找?说什么?‘王特派员,您给外人发那么多,也给我们厂发点’?咱们这刚升上来的行政级别还要不要了?这脸…还要不要了?这不是自己把‘无能’、‘贪心’的标签往脑门上贴吗?”

两人相顾无言,只有烟草的烟雾在沉闷的空气中翻滚。窗外,风似乎更紧了,刮过空荡荡的厂房,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无数压抑的叹息。这份“重点示范单位”的荣耀,此刻像一副沉甸甸的枷锁,勒得他们喘不过气。他们只能熬着,盼着,盼着那位高高在上的爷,能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想起被他遗忘在角落的“亲儿子”,赏下一点残羹冷炙,让他们能勉强维持住这“重点单位”最后的体面。这年关,对轧钢厂的领导层来说,前所未有的寒冷和煎熬。

腊月二十八的午后,寒风凛冽。王子珩裹着厚实暖和的绒袍,赤脚踩在温暖的地毯上,整个人陷在客厅那张如同云朵般的沙发深处。巨大的投影屏幕上,正播放着一部星际题材的纪录片,深邃的宇宙背景和庞大的星舰无声地滑过,透着冰冷而壮丽的美感。

他手里捧着一杯新具现出来的芋泥啵啵奶茶,温热的甜香在鼻尖萦绕。旁边的小几上,还放着一小碟刚“变”出来的、造型精致的抹茶慕斯蛋糕。他吸溜了一口奶茶,浓郁的芋泥混合着Q弹的啵啵在舌尖化开,带来纯粹的满足感。墨镜后的目光随意地扫过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带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慵懒。

“光齐,”他对着虚空开口,声音在温暖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外面吵吵什么呢?” 他刚才似乎隐约听到院门口有压低的交谈声,带着点不同寻常的急切。

守在外间的刘光齐立刻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和一丝对打扰了头儿清净的忐忑:“头儿!是厂里!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来了!就在院门口等着呢!看那样儿…像是有什么急事,又不敢贸然进来打扰您!”

“轧钢厂?”王子珩墨镜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讶异,仿佛才想起还有这么个地方,“他们来干什么?厂子不是运转得挺好?出事了?” 他印象里,自从“赤星-I型”搞定,厂子升级挂牌,他就没再操过心。在他眼中,那不过是随手布下的一颗棋子,运转正常便无需再关注。

刘光齐赶紧凑近两步,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告密般的兴奋:“头儿,您不知道!厂里…炸锅了!工人们快闹翻天了!就因为…因为年货!”

“年货?”王子珩端起奶茶又吸了一口,语气依旧平淡,像是听到什么无关紧要的琐事,“不是发了吗?肉、面、糖、米,一人一份,往年不都这样?”

“嗨!往年是往年!”刘光齐一拍大腿,“可今年不一样啊!头儿您在南锣鼓巷这边…那手笔!十斤肉!十斤油!一百斤大米!五斤糖!还有那奶油蛋糕!我的老天爷,这消息长了翅膀似的,早飞到轧钢厂了!工人们一对比…好家伙!咱们这‘重点示范单位’,发的年货还不如您随手照顾的街坊邻居!这心态…能不崩吗?”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仿佛亲眼所见:“听说厂里那点东西发下去,工人们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背后骂娘的、摔搪瓷缸子的、阴阳怪气的…多了去了!杨厂长和李副厂长,这几天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办公室的门都快让车间主任们踏破了!可他们能咋办?找您?借他们仨胆子也不敢!只能硬扛着,眼瞅着这年都过不安生!”

刘光齐顿了顿,观察着头儿的脸色(虽然隔着墨镜啥也看不出来),又补充道:“这不,实在扛不住了,估摸着是抱着最后一丝指望,硬着头皮来了,在门口转悠半天了,冻得跟鹌鹑似的也不敢敲门,还是我出去倒垃圾瞧见的!”

王子珩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投影屏幕上,一艘巨大的星舰正缓缓驶过瑰丽的星云。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又似乎只是觉得有点…麻烦。

“哦。”他终于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节,带着一种了然,又带着一丝“就为这点破事?”的不耐烦。他端起奶茶杯,又吸了一大口,香浓的芋泥滑过喉咙。

“小统子,”王子珩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点被打扰的不爽,“听见了?轧钢厂那帮人,嫌年货少,闹腾呢。”

【珩爷!听见了听见了!】系统的声音立刻谄媚地响起,【这帮人真是…得了天大的好处还不知足!不过…也难怪,您在南锣鼓巷那一手,确实太震撼了!把他们比的渣都不剩!杨为民李怀德这俩怂包,不敢来烦您,工人们又闹,估计快愁疯了!】

“烦。”王子珩简洁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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