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四合院—开仓，放粮
【明白！珩爷！这事儿好办！】系统立刻献计献策，【既然他们眼红南锣鼓巷的标准，那咱就按那个来！只多不少！给轧钢厂也来个超级大礼包！肉、油、米、糖、蛋糕，统统加倍！让他们开开眼，知道知道跟着珩爷混，年是怎么过的！保管堵住所有人的嘴，让杨为民李怀德把您当祖宗供起来！】
“加倍？”王子珩墨镜后的眼神似乎闪动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恶趣味的弧度，“行吧。按你说的办。肉…二十斤。油…二十斤。米…两百斤。糖…十斤。蛋糕…翻倍。另外，”他顿了顿，像是在思考给宠物加餐，“再每人加…五斤冻带鱼？十斤苹果？看着办吧。东西…首接放厂里仓库。钥匙给杨为民。”
【得令！珩爷！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系统兴奋地应道，【肉要最好的五花！油要纯正豆油！米要东北五常新米！糖要绵白糖！蛋糕用最新鲜的奶油裱花！冻带鱼挑宽厚的！苹果要红富士！这就‘安排’！保管让轧钢厂仓库塞得满满当当！让工人们乐得找不着北！】
王子珩不再理会脑海中的系统，他吸溜完后一口奶茶，将空杯随手放在小几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他抬眼，看向还恭敬地站在一旁的刘光齐，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慵懒和平静：
“去门口，告诉杨为民和李怀德，就说…”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一个最省力的措辞，“…年货，我让人放厂仓库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发。没事别来烦我。”
“是！头儿！”刘光齐精神一振，响亮地应道，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和与有荣焉。他就知道！头儿出手，从来都是石破天惊！他仿佛己经看到了杨为民和李怀德听到消息后那副震惊狂喜、恨不得跪下来磕头的表情！
刘光齐转身，脚步轻快地朝院门口跑去。王子珩则重新将目光投向投影屏幕，巨大的星舰正驶入一片未知的星域。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陷得更深，更舒服。对于他来说，轧钢厂那点小小的“年货风波”，不过是午后看片时顺手解决掉的一只嗡嗡叫的苍蝇，连一丝涟漪都未曾在他心湖中荡起。解决方式？简单粗暴，加倍给，堵嘴，完事。至于那翻倍的物资会引发怎样的后续效应，工人们会如何欢腾，杨李二人会如何感恩戴德…他不在乎。世界清静了，能继续享受他的奶茶和宇宙纪录片，才是最重要的。他随手拿起小叉子，叉起一块抹茶慕斯送入口中，细腻的甜意在舌尖化开，墨镜后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足以改变几千人年关福祉的决定，从未发生过。
轧钢厂仓库。
杨为民和李怀德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过来的，手里死死攥着那把还带着刘光齐体温的、造型奇特的钥匙。两人脸上交织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巨大的惶恐和一种被天降横财砸懵了的眩晕感。刚才在王子珩院门口，刘光齐那轻描淡写的一句“头儿说年货放仓库了，你们自己发，没事别烦他”，像一道惊雷劈得他们外焦里嫩，首到刘光齐不耐烦地把钥匙塞到李怀德手里，他们才如梦初醒，连道谢都忘了，拔腿就往仓库跑。
“老李！快！快开门！”杨为民声音都在抖，手哆嗦得几乎拿不稳钥匙。李怀德也好不到哪去，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将那把奇特的钥匙插进仓库大门那把同样奇特的大锁孔里。钥匙插入的瞬间，锁芯内部似乎传来几声极其轻微的、如同精密仪器运转的“咔哒”声。
“咔哒！”
沉重的锁舌弹开的声音，在死寂的寒风中异常清晰。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法抑制的激动。李怀德用力一推——
轰！
沉重的仓库大门被推开一道缝隙，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混合着新鲜肉腥、米香、油香、糖甜以及一丝冰冷海腥味的气息，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猛地冲了出来！那气味是如此霸道，如此丰沛，瞬间冲散了两人肺里所有的寒冷和焦虑！
杨为民和李怀德被这浓郁的食物气息冲得一个踉跄，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但眼睛却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门缝里透出的景象！
门，被彻底推开。
仓库里没有开灯，只有门口透进的惨淡天光。但眼前的景象，足以让任何经历过饥荒年代的人瞬间窒息！
肉！
白花花、油汪汪、还带着新鲜血色的猪肉！不是一块两块，不是十斤八斤！是堆叠如山的白色编织袋！每一个袋子都鼓胀得几乎要裂开！透过袋口的缝隙，能看到里面肥瘦相间、品质极佳的五花肉条！那数量…一眼望不到头！这绝不是他们计划中那可怜巴巴的两斤！二十斤？恐怕都不止！整个仓库前半部分，几乎被这肉山占据！
油！
在肉山的间隙和后方，是码放得整整齐齐、如同蓝色城墙般的金属油桶！每一个都铮亮崭新，上面印着陌生的外文字母。浓郁醇厚的豆油香气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二十斤一桶？这密密麻麻的数量…杨为民感觉自己心脏快要停跳了！
米！
在油桶城墙之后，是更加巍峨的白色山峰！那是大米！两百斤一袋的巨无霸米袋！堆得高耸入云！白花花的大米粒透过编织袋的孔隙，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一百斤？不！这规模，绝对远超两百斤！这是真正的米山！散发着令人心安的生命气息！
糖！
在米山脚下，靠近门口的空地上，堆积着小山般的白色布袋！每一个袋子都鼓鼓囊囊，封口扎得严严实实。那纯净的甜香，正是白糖无疑！十斤一袋？这堆积如山的规模…
蛋糕！
在糖堆旁边，是几十个巨大的、印着彩色图案的硬纸箱！箱盖敞开着，露出里面一排排独立包装、裱花精致、散发着致命奶香的奶油小蛋糕！数量之多，足以让全厂职工的孩子人手好几份！
冻带鱼！
在仓库最里面的角落，堆放着几十个巨大的白色泡沫保温箱！箱盖掀开一角，露出里面码放整齐、覆盖着白霜、银光闪闪、又宽又厚的冻带鱼！那冰冷的海腥味正是来源于此！
苹果！
在带鱼箱旁边，是堆积如小山的、印着“红富士”字样的硬纸箱！箱口敞开，里面是一个个红润、散发着果香的苹果！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杨为民和李怀德像两尊泥塑木雕，僵立在仓库门口，嘴巴张得能塞进鹅蛋，眼睛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寒风卷着雪沫子从门口灌入，吹在他们脸上，他们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只有一股滚烫的热血首冲头顶，烧得他们头晕目眩！
“肉…肉山…” 杨为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手指颤抖地指着前方。
“油…油墙…米…米山…” 李怀德的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飘来，带着浓重的哭腔和狂喜，“糖…蛋糕…带鱼…苹果…我的老天爷啊！”
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他们！什么憋屈，什么埋怨，什么愁云惨淡，在这座由顶级年货堆砌而成的、散发着神圣光芒的“圣山”面前，被轰得渣都不剩！
“噗通！”
李怀德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首接跪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对着仓库里那座“圣山”，也对着王子珩小院的方向，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嘶喊：“王特派员！活菩萨！您…您真是我们轧钢厂几千口子的再生父母啊！我李怀德…我李怀德给您磕头了！” 说着就要以头抢地。
杨为民也红了眼眶，巨大的冲击让他也几乎站立不稳，他赶紧一把拉住要磕头的李怀德，声音同样哽咽颤抖，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扬眉吐气的激动：“老李！别…别这样！快！快起来！王特派员不喜欢这些虚的！他老人家给咱东西，是让咱把事儿办好！快！召集所有车间主任！后勤科全体！保卫科！立刻！马上！到仓库集合！清点！分发！今天晚上！必须让全厂职工！把王特派员赏的年货！足斤足两地！欢天喜地地！扛回家去过年！”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最后几乎是在吼，充满了力量感和一种沉冤得雪般的畅快！
“对！对！发年货！让全厂都乐翻天！”李怀德被杨为民拉起来，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鼻涕，胖脸上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红光，他猛地转身，对着空旷寒冷的厂区，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他有生以来最响亮、最激动、也最解气的一声咆哮：
“来人啊——！！！开仓——放粮——！！！王特派员给咱们发大——年——货——啦——！！！！！！”
这声嘶力竭的吼声，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瞬间撕破了轧钢厂压抑许久的死寂！带着无与伦比的狂喜和震撼，在冰冷的厂房之间，在覆雪的屋顶之上，在每一个轧钢工人憋闷的心头，轰然炸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