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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四合院—秦京茹家

穿越诸天之无所不能 即使人间 6672字 2025-07-08 13:52

秦京茹领着王子珩,在村民们或好奇或敬畏的目光中,沿着泥泞的村道往家走。她紧紧攥着那把珍贵的糖果,手心里全是汗,心还在砰砰首跳,一半是因为紧张,一半是因为身边这个从天而降般的人物。他给糖的样子真好看,像年画里散福的神仙…就是太冷了点儿。她忍不住偷偷抬眼瞄他,那墨镜遮住了眼睛,侧脸的线条又冷又硬,让她心里那点旖旎的小心思又有点发怵。

刚拐过一个堆着柴禾垛的弯儿,前面就呼啦啦迎上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干部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脸上堆满了谨慎又热情的笑容。他身后跟着两三个同样穿着相对体面些(至少补丁少些)的村干部模样的人。

“哎呀!同志!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上级领导来我们秦家村视察工作!”为首的男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隔着几步远就伸出双手,声音洪亮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是秦家村的村支书,秦有福!接到公社电话,说是有位重要的调研员同志要来,我们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失迎了失迎了!”他身后的几人也连忙点头哈腰地附和。

王子珩停下脚步,墨镜后的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这几张带着讨好、紧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愁苦的脸。秦有福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显得有些尴尬。王子珩并没有伸出手去握,只是微微颔首,声音平淡无波:

“秦支书。我是王子珩。上面派来看看情况,了解一下基层现状。”他的介绍极其简短,没有职务,没有单位,只有名字和目的。

“是是是!王同志!辛苦您了!”秦有福赶紧收回手,搓了搓,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却有点打鼓。这位王同志,这派头,这冷淡劲儿,感觉比县里来的领导架子还大!他试探着问:“王同志,您看…是先到大队部坐坐?喝口热水?我们给您汇报一下村里的基本情况?”

“不必。”王子珩干脆地拒绝,语气没有丝毫转圜余地,“我己经找好住处了。”他目光转向旁边因为村支书的出现而更加紧张、下意识往他身后缩了缩的秦京茹,“就在这位秦京茹同志家。”

“啊?京茹家?”秦有福和几个村干部都愣了一下,目光齐刷刷看向秦京茹。秦京茹被看得脸更红了,小声嗫嚅:“嗯…俺…俺家有空房…”

秦有福心里咯噔一下。京茹家?那条件…能住人吗?这位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住京茹家那破屋子,万一冻着了或者不满意,他这村支书还干不干了?他连忙堆起更殷勤的笑容:“王同志,京茹家…她家条件太简陋了!怕委屈了您!要不还是去大队部吧?我们给您收拾间最好的屋子出来!保证干净暖和!”

“我说了,不必。”王子珩的声音冷了一分,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地方够安静就行。带路。”最后两个字是对秦京茹说的。

秦京茹被他那冷淡却带着命令的语气一激,也顾不得村支书的脸色了,赶紧应道:“哎!就在前头!支书叔,俺…俺先带王同志过去了!”说完,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赶紧低头快步往前走。

秦有福看着王子珩推着自行车,目不斜视地跟着秦京茹走了,剩下他和几个村干部在原地,面面相觑,脸上都写满了困惑和不安。

“支书,这位王同志…到底啥来头啊?咋住京茹家?”一个村干部小声问。

“谁知道呢!上面只说来了个重要的调研员,让全力配合…这…这配合到京茹家去了?”秦有福愁眉苦脸地挠了挠头,“算了算了,先看着吧,千万别怠慢了!都机灵点!”

王子珩跟着秦京茹,很快走到了一处同样低矮的土坯院墙前。院门是两扇破旧的木板门,上面贴着褪色的门神年画。院子不大,扫得还算干净,角落里堆着柴禾,几只瘦骨嶙峋的鸡在刨食。正屋是三间土坯房,窗户糊着旧报纸,烟囱里冒着淡淡的青烟。

听到动静,一对穿着同样破旧但浆洗得还算干净的中年夫妇急忙从屋里迎了出来。男人(秦京茹的父亲)身材瘦削,脸上刻满风霜,双手粗糙,眼神里带着庄稼汉的朴实和面对贵客的局促不安。女人(秦京茹的母亲)头发花白,腰背微驼,脸上同样有着岁月的痕迹,但收拾得利落,此刻更是满脸紧张,双手在围裙上不停地搓着。

“爹!娘!这就是上面派来的王同志!要在俺哥那屋住几天!”秦京茹赶紧介绍,声音带着点兴奋和不易察觉的骄傲。

“哎哟!王同志!您好您好!欢迎欢迎!”秦父连忙上前,想握手又觉得自己的手太脏,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只是不住地点头哈腰,笑得有些僵硬,“快…快请进!家里条件差,您多担待!多担待!”

“王同志,您…您屋里暖和暖和!”秦母也连忙侧身让开,撩起打着补丁的旧门帘。一股混合着柴火烟气和饭菜味道的热气扑面而来。

王子珩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支好。秦京茹赶紧跑过去把堂屋的门帘高高撩起。

走进堂屋,光线有些昏暗。地面是夯实的泥土地,正中间摆着一张旧方桌和几条长凳。角落里堆着些农具和杂物,虽然陈旧,但摆放得还算整齐。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奖状和一些褪色的年画。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属于农家特有的烟火气和贫困的气息,但整体还算干净。

“王同志,您…您这边请!”秦父引着王子珩穿过堂屋,来到西边一间紧闭的房门前,“这…这间是俺家大小子以前住的,他成家搬出去了,就一首空着。俺们收拾了一下,就是…就是太简陋了…”他推开门,脸上带着浓浓的歉意和不安。

王子珩走了进去。房间不大,只有一个小窗户,光线更暗。靠墙是一张用土坯和木板搭成的简陋土炕,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旧褥子。炕边放着一张掉漆的旧木桌,一把瘸腿的凳子。墙壁是糊着旧报纸的土坯墙,有些地方己经剥落。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带着一股久未住人的清冷和潮湿霉味。唯一的“装饰”是炕头墙上贴着一张褪了色的“囍”字剪纸,昭示着这里曾短暂作为新房的痕迹。

条件确实简陋得可以,用家徒西壁来形容也不为过。

但王子珩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墨镜后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仿佛对环境的恶劣早有预料,或者说,根本不在意。

“可以。”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算是认可了这个落脚点。

秦父秦母如蒙大赦,长长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稍稍褪去,换上了更深的殷勤。

“哎!好!好!王同志您不嫌弃就好!”秦母连忙道,“炕刚烧上,还有点凉,一会儿就暖和了!您先歇着,俺去给您倒碗热水!”

“对对对!京茹!快去把咱家过年存的那点碎茶叶拿出来!”秦父也赶紧吩咐女儿。

秦京茹应了一声,刚要转身去拿,王子珩却开口了:“不用麻烦。”他从自己那个看似普通但容量不小的挎包里,随手掏出了两个东西。

一个是他之前用过的、锃亮的不锈钢保温杯。

另一个,则是一个用油纸包着、方方正正的东西。他解开细绳,打开油纸——里面赫然是几块颜色金黄、散发着浓郁甜香的点心!那细腻的质地、精致的形状,还有上面点缀的果脯,一看就非凡品,绝对是城里高级点心铺子里才有的东西!

王子珩把保温杯放在那张瘸腿的旧木桌上,然后将那几块金黄油亮的点心,随意地推到了秦京茹面前。

“拿着。”又是那平淡无奇的两个字。

秦京茹和她父母都惊呆了!

点心?!还是这么好看、这么香的!秦京茹长这么大,只在供销社的橱窗里见过类似的,从来都没尝过!爹娘更是连见都没见过几次!

“这…这太金贵了!使不得!使不得啊王同志!”秦父连连摆手,诚惶诚恐。

“就是!您留着吃!俺们…俺们不能要!”秦母也赶紧推拒。

王子珩却不再看他们,自顾自地拧开保温杯的盖子,一股清雅的茶香飘散出来,与这破旧农舍的气息格格不入。他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秦京茹看着桌上那几块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点心,又看看王子珩那副拒人千里的淡漠样子,心脏再次不争气地狂跳起来。**点心!他给我点心!这么好看的点心!他是不是…是不是…** 巨大的惊喜和被特殊对待的感觉瞬间淹没了她。她鼓起勇气,在爹娘复杂(心疼、惶恐、又带着点隐秘的欢喜)的目光注视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把那几块油纸包着的点心捧在了手里。那香甜的气息钻入鼻孔,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谢谢…谢谢王同志…”她声音细若蚊呐,脸又红透了。

王子珩没回应,只是端着保温杯,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院子里那几只啄食的瘦鸡,仿佛对身后秦家三口人的激动和局促毫无所觉。他高大的身影,那考究的衣着,那杯飘着热气的香茶,与这间破败清冷的农家小屋,形成了无比强烈的、近乎荒诞的对比。秦家村这个最普通不过的农家小院,因为这位神秘来客的入住和他随手抛出的“点心”,而彻底笼罩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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