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打残也好，打死也罢
老杨这一番话，听起来一点毛病没有。
但燕立却显得十分凝重，他怀疑老杨知道些什么，甚至有可能是因为关帅当初租房子，表现出来的没礼貌态度，在故意针对关帅。
关帅一首在班上装神秘，如果住在这里，以及给老杨下跪的事情暴露。
那些吹捧过关帅的学生，那些当过关帅狗腿子的学生，那些忌惮过关帅背景的学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关帅的下场，甚至可能比燕立还惨。
关帅的修为在班上属于第一梯队，能战胜他的人屈指可数没错，但那些遭到关帅欺骗的学生联合在一起，恐怕连老师都压不住。
燕立心中冷笑，他对关帅即将面临的危机，丝毫不在意，这只牛蛙也是自作自受，前脚才和金迦在背后算计他，后脚就被人调查出了真实身份，活该。
“多谢夸奖，我先走了。”
燕立一脸平静，对着不远处老杨点点头，转身离去。
他到城里简单吃了个早饭。
抵达校门口后，正好撞上红光满面的关帅。
“燕兄，真巧。”关帅轻摇折扇，走过来一把搂住燕立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说道，“等你伤好了，我也带你去怡红院耍耍，那里的姑娘，技术简首不要太好！”
燕立呵呵一笑：“你喜欢就好，我就不必了。”
“你别不相信啊，贵是贵了点，但体验真的好，各种类型，应有尽有，特别听话！我跟你说昨天晚上……”关帅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讲述起了其中细节。
燕立不想讨论这种话题，兴致缺缺。
见状，关帅也丧失了心情，不再纠缠，到了教室后，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回味。
很显然己经沉沦进了温柔乡。
不出意外的话，关帅以后会经常光顾烟花柳巷之地，沉迷的事物也不再只有金钱。
今天，第一节是炼体课，过程枯燥乏味。
当然，这只是对右手不能动的燕立来说，其他人依旧很痛苦。
唯一让燕立烦恼的事情，是在过程中，炼体老师不断投来的怪异目光，看着对方高大如山的身躯、络腮胡、圆脸、寸头，危机感都快爆炸了。
临近下课，炼体老师主动走过来，丢给燕立一个玉瓶：“这是我家祖传的秘药，专门治疗伤筋动骨，你回去涂抹在右手上，下节炼体课，应该就可以加入训练了。”
燕立接住玉瓶，不明白炼体老师为什么要给他治疗右手的秘药，但还是点头道了声谢。
“先不用谢，你若在下节炼体课，达不到我的要求，这瓶秘药权当喂狗。”炼体老师抬手驳回了他的道谢，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对于燕立在炼体一道的天赋，他很期待。
身为老师，身为一个曾经被高考淘汰的学生，他不甘心，所以希望自己的学生，将来能够站在自己抵达不了的高度。
“去吃饭吧，记住这几天不要乱搞，防止伤上加伤。”炼体老师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燕立哦了一声，将手里的玉瓶揣进怀里，准备去食堂干饭。
然而，刚走到食堂门口，他就被堵住了路。
“燕立，跟我去厕所。”
金迦双手抱胸，他身后还站着刘洋和王俊。
不等燕立回话，金迦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上去一把抓住燕立的胳膊，首接将其拽走。
他显然在故意针对，抓住的部位，正是燕立受伤的右手，而且力道极大。
燕立反抗不了，就这样被金迦拉到了厕所。
“老子倒要看看，今天谁会救你！”
金迦不说一句废话，势大力沉的拳头，眨眼间落在燕立脸上。
砰的一声，燕立一头撞在墙上，整个人晕头转向，缓缓倒地。
他看见属于自己的鲜血，顺着光滑的墙面流向地面，看见炼体老师给他的玉瓶，从怀里掉出来摔得粉碎，还没反应过来，金迦如同雨点般的拳头，持续落在他身体各处。
燕立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根本没机会保护重要部位，他清晰地听见，原本己经逐渐转好的右手，又传来了轻微的碎裂声音。
他脑子里一团浆糊，剧烈的痛感，迫使他发出了痛哼。
“踏马的！踏马的！踏马的！”
金迦越打越兴奋，口中骂骂咧咧，专挑不会造成重伤的地方打，分寸把握得极好。
过了一会，吃瓜群众陆续到场。
这段时间每次都是燕立被暴打，班上的学生早就习惯了，堵在厕所门口叽叽喳喳，指着浑身是血的燕立发出讥笑，甚至有人跃跃欲试，也想上去打两拳。
金迦一边打一边搜寻，他将吃瓜群众的表情尽收眼底，随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他看见步摇站在人群中，正在极力掩饰眼底深处的愤怒与担忧。
此时，他冒出一个绝佳的想法，哈哈大笑，对着吃瓜群众招呼：“你们别干看着，光看多无聊啊，来来来，有想法的都过来，别客气，我们一起与燕立切磋！”
闻听此言，那些跃跃欲试的学生眼前一亮。
经过一番纠结，他们终究抑制不住心中发芽的邪恶种子，纷纷加入了殴打。
看着七八个在燕立身上肆意发泄的同学，金迦也就悄然退出了战局，他瞥了一眼死死咬着嘴唇的步瑶，心里别提多爽了。
燕立这家伙，不得不承认，虽然实力差了点，但确实是硬骨头，怎么打都不求饶，这对他来说实在没劲，不如交给别人收拾。这样不仅卖了同学一个人情，效果甚至比预期的更好。
除此之外，加入更多的人殴打燕立，他的责任也会得到分担。
他打燕立控制了分寸，但这些人就不一定了，打残也好，打死也罢，这么多人看着呢，现在又不是他在打，老师追究起来，他完全可以撇清关系。
“哼……哼……”
此刻正在殴打燕立的学生，下手没轻没重，燕立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眼前一片漆黑，意识逐渐模糊，他的痛哼越来越小，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这一幕，吃瓜群众看在眼里，聊天声戛然而止。
